由于失去了机枪掩护，冲在江中的战士暴露在敌人火力下，不少人倒下了。
林枫心如火烧，向重机枪阵地跑去。
一个伤员挣扎着爬起来，抓起机枪开始射击，没有弹药了，他回头大叫：“子弹！”可周围没人。
林枫立刻上去充当弹药手。
夏青又为他们搬来一箱子弹。她几乎直着腰走来走去，林枫突然发现一面火光扫射来，他一个飞身扑倒了记者夏青，可他身上中了一弹，趴在地上动不了。夏青去拉他，他说：“别管我，快去帮助机枪手。”
夏青也充当弹药手。
战士们冲上去。
他们站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在冰窟窿上架起浮桥，炸弹在他们四面开花。
冲锋号响起，大队战士冲上来，他们踏着浮桥冲过去。
搭浮桥的战士中有中弹的，咚地一声倒下去，另一个战士马上跳下水支撑起浮桥。
机枪高度不够了，林枫忍着剧痛，一挺身扑到机枪跟前，双手用力架起沉重的苏式水压机枪，喊道：“打！”
机枪手大叫：“参谋长——他手怯了。他看见烧红的枪管把林枫的脖子烫得吱吱直冒烟。夏青听机枪手喊他参谋长，他心中一震，眼前这个救了她命，更带着重伤的身体，却充当起重机枪机架，她心疼得在大叫：”这不行啊——“
“别管我，打呀！”林枫吼了一声。
机枪手一闭眼，射出一大梭子子弹。
突击队飞过江，一阵手榴弹掷过去，敌人成片倒下。喊杀声不断，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飞奔过桥。
突然，林枫身子一歪，鲜血从他的右胸部往下流，他咬着牙，又支撑了一会，终于倒在雪坑里不动了，夏青大叫：“参谋长！”她抱着他大声呼唤。
漆黑的公路上，不开灯的一辆卡车上，蜷缩着记者夏青。车忽然停下来，她问司机：“怎么了？”
司机说：“车，水箱烧漏了，一时半刻修不好，你搭别的车吧。”
夏青说：“到司令部，没几十里路了，我走着去，还不冻脚。”
司机说：“小心山里有狼，给你一个手榴弹。”
夏青接过手榴弹，说：“师傅，再见。”
山路上，夏青在风雪嘶吼声中奔跑着，狂风把她吹得歪歪斜斜的。
司令部里，夏青在用热水洗脚，一边洗，一边瞌睡，警卫员小李说：“夏记者，快上床睡吧，小心蹬翻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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