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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发阆中

作者:邓鸿雁时间:2015-03-23浏览量:

  信步于阆中古街,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三国味,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没准就撞着了华光楼。你这才发觉,你的神思已经从刀光剑影、鼓角铮鸣的三国来到了盛唐。华光楼横跨大东街南头,楼身建于5米高的石砌台基上,楼身通高三十六米,四柱直木,全系木结构,各层装花窗,十二个飞檐凌空,宝顶摩云。阆中民间有个说法是“阆中有座华光楼,一头耸直天里头”。在看惯了钢筋水泥的现代人眼中,它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古建筑,但是在当年,它可是名符其实的摩天大楼,富丽堂皇。华光楼原名叫南楼,后又改为镇江楼,因为这座楼多次毁于大火,阆中人为了避火,就用火德星君的名字—华光,把此楼更名为华光楼。说来也巧,取名华光楼之后,还真没有遭过火灾。宋仁宗时知州李献卿《南楼》诗云:“三面江光抱城郭,四围山势锁烟霞”。底楼侧门上有郭沫若题写的“独秀三巴”四个金字的横匾一道,上、下华街和华光楼内外,昔日为阆中闹市区,金玉麟《夜登华楼》诗写道:“春城天不夜,人语市如潮。”这是当时一带景象的真实写照。
  
  其实华光楼还是嘉陵夕照的最佳欣赏点。如果你是在夕阳西下时登临此楼,你会看到一道残阳斜照在江面,江面半红半绿,山峰古城全被镀上了一层金色,远处的江面有野鸭飞起,像是从远处的云端里飞来,你眼前定会浮现出王勃《滕王阁赋》中“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意境。
  
  提到《滕王阁赋》人们可能首先想到的是江西南昌李渊第22子(滕王)李元婴所建的滕王阁,其实,阆中的华光楼也是李元婴的杰作之一。据史料记载:李元婴因从小受尽宠爱,骄纵失度,屡犯宪章。贞观十三年封为滕王,永徽四年,转为洪州都督,着手修建了南昌滕王阁。公元679年由寿州剌史调来隆州(今阆中)任刺史。他一到阆中,就以“衙役卑陋”为名,照皇宫的规格在阆中修建宫殿和高楼,称“阆苑”,曹芹笔下的“阆苑仙葩”即来源于此。除此之外,李元婴还在阆中的玉台山修建玉台观和滕王亭。诗圣杜甫旅居阆中,写下了诗篇《滕王亭子二首》:“君王台榭枕巴山,万丈丹梯尚可攀。春日莺啼修竹里,仙家犬吠白云间……”;南宋大诗人陆游在“滕王阁”夺锦亭写下了“寺锦轩中醉倚栏,锦屏苍翠插云端。生平不喜言争竞,付与游人自在看”的诗句。
  
  对于滕王的劣迹,也有人认为他是为了在唐朝血雨腥风的皇权争夺、亲情杀戮中保全自己“韬光养晦”。无论李元婴是为保全自己使出的“韬晦之计”还是其本身就骄纵失度,但阆中人只感念他为阆中古代城市建设做出过贡献,为了纪念他,特在玉台山故址上根据记载复原玉台观和滕王亭,称作“滕王阁”。
  
  出身皇族的李元婴或许永远也体会不到寒门子弟为了谋得一官半职的十年寒窗苦读的艰辛。胡须斑白了才中举的大有人在,《范进中举》在当时一点也不夸张。阆中的贡院就是很好的见证。贡院,又称作“考棚”。是科举时代士子们应试的考场。阆中贡院位于古城学道街。据《阆中县志》记载:“顺治九年壬辰(1652年),全川未靖,补行辛卯科乡试,围设保宁府。甲午、丁酉、庚子三科皆在保宁,至康熙二年癸卯(1663年)始移成都”、“嘉庆二十二年,川北道黎学锦率属重修……”在文革期间,因为贡院为县招待所故免于一劫。上世纪末,贡院得以在原建筑中恢复旧貌,并对外开放参观。人文荟萃的古阆中不但珍藏着至今尚为完整的古代贡院,另外还有状元洞。状元洞位于大象山,北宋左谏议大夫、阆中人陈省华为避城市喧嚣,将其长子陈尧叟、次子陈尧佐、三子陈尧咨安置在此读书,后来尧叟、尧咨高中状元,故名状元洞。时人傍岩建亭,宋真宗为其题额:紫薇亭,其字至今尚存。洞口上方还刻有“出兄弟状元宰相处”八个大字,仍耀眼入目。北宋、南宋期间,在状元洞一侧石岩侧建有捧砚亭和教子堂。司马池(司马光之父)、苏轼先后在此书有“南岩”和“将相堂”。
  
  科举制度确实有其蔽端,但是,如果把科举文化完全等同于历史糟粕也过于武断。发轫于隋朝的中国科举考试制度,像奥林匹克大赛一样,坚持了一千三百余年,对中国和世界的影响巨大而久远。西方学者威廉斯说:“中国古代选拔文武官吏的科举制度,被东亚邻邦所仿效,并被西方社会借鉴采用,形成西方的文官考选制”,被西方学者誉为中国“第五大发明”。
  
  与科举制度一样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还有风水文化,思辨的阆中人不但能包容科举文化,而且还大胆地把深埋于历史垃圾堆里的唐代风水宗师袁天罡和李淳风找出来,还原历史的真实。一些学者更是称阆中为风水的“活化石”,让我们一起再看看阆中还保有哪些化石了的风水。
  
  “化石”了的风水
  
  ——天宫院中天楼风水老街……
  

来源: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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