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吩咐伯伯割一块一米来长的桦树皮,又让爸爸和叔叔多刮些苔藓,便美滋滋地挖一锅子旱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足足憋有一分钟,烟从他的鼻孔喷出来。赵四丫暗暗佩服爷爷的抽烟功夫了。73岁的老人,竟能把吸到肺里的烟足足憋60多个数,就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很难做到哇!看到这里,她偷偷地想,看来还是人参有返老还童的作用呀!
片刻功夫,伯伯、爸爸、叔叔,分别把桦树皮和苔藓弄回来了。爷爷先在桦树皮里铺上一层苔藓,又小心翼翼地把山参放在苔藓上,上面又盖一层苔藓,才慢慢地把桦树皮卷好,再用绳子把桦树皮捆紧。这一切,爷爷做得那么认真,有条不紊,一丝不苟。
爷爷捆扎桦树皮的当儿,赵四丫趁他不注意,偷偷地掐下来2寸来长的人参须子。心想,都说吃人参能长生不老,我也尝尝,没准儿我能超过爷爷的岁数,能成为100多岁的老寿星呢。想到这里,赵四丫偷偷地把人参须子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细细品尝。没觉出有啥特殊味道,只是觉得有股苦味,还含有淡淡的清香。她偷着瞧瞧爷爷、爸爸、伯伯和叔叔,他们都没有发现她的举动,只顾各自施展着喷云吐雾的功能,陶醉在浓浓的烟香里,也陶醉在喜获人参的欢乐中。
歇够了,爷爷背起桦树皮卷,又仔细打量了一阵子山形的走向,水流的去向,才告诉伯伯、爸爸、叔叔,分别把采到的人参籽儿撒在挖过参的地方。这一切后续工作做完后,爷爷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说:“咱得赶快下山,看来咱今晚差不多能走出山外,趁天没黑,早点儿赶路。”说着爷爷领着他们沿着小河的流向走。
爷爷打头,赵四丫紧随其后,爸爸、伯伯、叔叔跟在她后边。大约走出10里路的光景,太阳落山了,天空映出一片火烧云。越往前走,天色越暗。又走5、6里路程,赵四丫禁不住喊:“爷爷,我口渴。”爷爷头也不回地说:“走路累了,口渴是正常的,喝点矿泉水就好了。”“爷爷,我浑身发热,眼睛也冒金星。”爷爷听赵四丫这样说,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把爷爷吓了一跳。爷爷见她的脸胀得通红,眼里也现出了血丝。再看看她的鼻孔,涓涓的血滴正要往下滴。爷爷审视了一会才说:“孙女,爷爷问你,是不是偷吃人参须子了?”赵四丫摇了摇头说:“我才没偷吃人参须子呢。再说,我要偷吃人参须子,你们咋没发现呢?”她强词夺理。“孙女呀,别骗爷爷了,你实话实说。你不说爷爷也知道,吃过老参的年轻人,症状都这样。看你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看你的鼻子,都淌鼻血了……”说着,爷爷让伯伯、爸爸、叔叔看:“这孩子肯定偷吃人参须子了。得赶快让她多喝水,才能化解他的高烧,不然会烧坏的。咱就在这块大石头上歇息吧,马上灌桶山泉水,隔10分8分钟让她喝水,直到排出尿为止……”
这时,天已黑透了。伯伯和叔叔灌一塑料桶山泉水回来,爸爸倒了一碗递给赵四丫说:“快喝,能喝多少喝多少,尽量多喝。”赵四丫接过水碗,咕嘟嘟,连喝三碗。顿时觉得好多了,头也不胀了。“我困了,我想睡觉。”爷爷说:“不能睡,稍挺一会再让他喝。”爸爸又倒了一碗给赵四丫,她肚子灌得满满的,但还得勉强地往下咽。
一个小时过去了。爷爷摸摸赵四丫的头说:“没啥事了。收拾一下,咱继续赶路。”这时赵四丫觉得肚子咕咕作响,放了个响屁说:“我要去方便一下。”“那就尿吧,尿完好赶路。”“我要上大号。”“那你走远点儿,这孩子拉屎才臭呢!”爸爸说。赵四丫背着锅走了20多步才停下。心想,这回臭不着你们了,便解下裤带方便。背上的锅有点碍事,她把锅沿儿担在地上,又往前蹭了蹭,才放心地例行公事。
刚方便完,系裤带的当儿,赵四丫见远处有一对绿灯泡,感到奇怪。这深山老林的,能有汽车吗?不可能吗。那能是啥呢?正在赵四丫猜想的当儿,那对绿灯炮正在向她移动,越来越近。哎,别管是啥了,快往回跑吧。不行,不能快跑,那会暴露目标的。对,猫腰往前跑,尽量别弄出声响。赵四丫大概跑了七八步,回头一看,妈呀,绿灯泡已到身后了。再定睛观瞧那对绿灯泡,是老虎的眼睛,一个斑斓猛虎已在她的背后。赵四丫不敢往前跑了,放下背上的大铁锅,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这大铁锅就能保我的命。赵四丫索性趴下,把腿一缩,全身都蜷在铁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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